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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點-散文
1、我記得我曾經(jīng)為著月月寫了大把的文章,那些感情與青春的蕩漾與消散,是我記憶中最深刻的東西,所以,凌晨三點,對于我,是一種習(xí)慣——我總在我的布谷鳥鐘聲叫過三聲之后,去冰箱拿可樂——當(dāng)然,我的父母不在,他們把我丟在一座大房子里去了另一座城市,做他們的生意,賺大把的錢,據(jù)說,那所城市很漂亮,外灘有著高聳的大樓,車輛在夜里會匯流成河……我至今沒有去過上海,父親總說讓我過去,但我始終沒有動身,我習(xí)慣了南京,南京的一舉一動,南京的晴天或者黑暗,南京的安全或者一天天建起的樓盤,南京來了又走的歌星或者誰的雨傘丟在地鐵的座位上……這些,都與我有關(guān),因為我是南京的,南京也是我的。
可是,這個凌晨三點居然沒有了可樂,我也很餓,我的博上寫著我喜歡可樂泡飯,現(xiàn)在,我沒有了可樂,也沒有了米飯,對于我,那些三塊一桶的方便面,是我今夜最后的夜宵。
我的qq頭像還在閃動,剛剛有個家伙問我郭敬明真的畢業(yè)了?我說廢話,畢業(yè)就是畢業(yè)了,什么叫真的?
是的,小四畢業(yè)了,《夢里花落知多少》也成為很多人不屑與他為友的口實,我曾經(jīng)寫過一篇文章,說無論官司的結(jié)果如何,我還是喜歡《夢》,喜歡那一段段的傷感。
母親臨去上海的時候,告訴我不準(zhǔn)再看恐怖的電影,不準(zhǔn)再讀痛苦的書籍,不準(zhǔn)再寫憂傷的文字……很多不準(zhǔn),就在我書桌的正上方——我的筆記本電腦上方——可是她不知道,我真正的傷感并不來源于此,在我很小的時候,我就習(xí)慣了一個人面對一座大房子的日子,我不敢背對門寫作業(yè),甚至不敢打開自己的房門,我舒卷在自己的小床上,靠著墻,找一些心靈的安慰。我總是不知不覺的睡去——多少年之后,我總是想起這些場景,想起我溫暖的小床,它給我溫暖與舒適,遠(yuǎn)勝過一切!
我還是在寫我的小說,這時的n大已經(jīng)春暖花開了,很多人喜歡起早,去看露珠的花草或者東升的旭日——可我沒有,我在我的方塊里尋找花朵、鳥鳴,在我的文字尋找幸福、歡樂,我開始戴眼睛,月月送的,據(jù)說晚上帶著可以防止近視——好的,月月,你怎么說,我會怎么做的。
因為,我愛你。
2、這個春天似乎很短,很奇怪,我居然沒有見到任何一只燕子,就這個問題我問了很多人,甚至去請教生物學(xué)的一位專業(yè)教授,他說,這個世界在變,瞧,我都這么老了!
我聽出了他的意思,是的,對于語言的東西,我總是很敏感,世界真的在變,很小的時候,我見過一只只飛翔的燕子,那個時候,書上告訴我,燕子低飛,會下雨的,于是我每天觀察它們,希望驗證這是真的——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只于我,已經(jīng)毫不相干,因為,我也已經(jīng)變了。
關(guān)于改變,是誰也阻攔不了的,比如愛情。
落落從武漢大學(xué)來信說她又換了男友,這次是籃球隊的,帥的一塌糊涂!于是我對著天空發(fā)笑,在此之前的半個小時時,我接到月月的短信,很少的幾個字:我——們——分——手——吧!
我們分手吧,這個世界好象到了分手的時節(jié)。
在我大口大口喝酒的時候,我就一直在想這世界到底怎么變的那么快,南京的房產(chǎn)已經(jīng)從2千一平米變成了8千一平米,南京的地鐵在我現(xiàn)在所在的酒館下呼嘯著駛過,南京的城區(qū)一片一片的外擴……回家的時候,我和李陽一直大笑,我說沒事沒事,哥們這么帥,這么有才,總會有女人要的,再說,王月有什么好?不就是漂亮點,有才點,人好點嗎?
可是,除了這些優(yōu)點,女孩子還有什么優(yōu)點呢?
我笑著和李陽光說再見,笑著去房間拿可樂,笑著打開空調(diào)——可是,一切都靜下來,我的臉上居然是一片汪洋,我索性把頭埋在被子里,和我的房間、我的孤獨、我的愛、我的青春、我眼淚做一次組合-——我真的很想很想打一個電話,我拿起來,撥號,上海那邊說:您好,機主不在,請您在“嘟”之后留言……我把電話放下,呆坐在凳子上,我的qq又開始跳動,布谷鳥也說,現(xiàn)在是凌晨三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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